相 约 朱 溪
萧骏琪
“爱我家乡”系列之六《朱家村》在《羞女山下》原创首发后,继而在二0二0年十二月十五日《益阳日报》发表。前不久,《三月风》杂志约我再写写朱家村,于是,便放弃了其他稿约,写下了十二月十一日在朱家村一日见闻,以飨读者。
——题记
到黄龙嘴的时候,我下了车。这时,曹歌早己等候在朱家村的大门口了,风中偶有的雨丝,给这十里朱溪留下了点点凉意。
车平平稳稳地行驶着,雨丝中的十万大竹铺天盖地地向眼帘奔来,而“中国美丽休闲乡村”朱家村,似一张张亲切的笑脸 ,他们纷纷用最温暖的家乡方言,煮沸一泓泉,待我游子归。
在红色基地留个影,主席的塑像仍然如四十多年前的慈祥,望着日新月异的朱家村。十大元帅威风凛凛,三位志愿军烈士目光炯炯,正视前方……
忽然感动,共和国的缔造者经过血雨腥风的拚博,才赢得了今天的辉煌。我们美丽,我们休闲,我们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快乐地生活。
红色基地的老板叫何最希,是最具希望的朱家村新一代农民,老板娘刘芬,如她的名字一样芬香四溢。他们夫如递给我一碗如朱家村般热情的芝麻豆子茶,捧饮,有牯牛仑的雄风,朱溪水的清香。
到了三爷的屋旁,我请曹歌把车停下,径直进了房门,如入无人之径。
三爷叫曹端山,退伍军人,原朱家村支部书记,大我近二十岁。他豪爽,一个哈哈可以响彻云霄。二十多年过去了,当我再度见到他时,七十多岁的三爷腰杆笔直,仍如昔日模样。
我想到了从前。
二十余年前,我认识了端三爷,在三爷热情洋溢的吊锅前喝酒时,他告诉我很多关于军营、关于朱家村的故事。三爷喝酒不多,但总会陪着我。她的女儿叫曹霞,那时才十八九岁吧,我叫她霞伢几,霞伢几去菜园摘菜,也会叫上我一起去。三爷的爱人我叫她三娘,见人总是笑眯眯的。我在三爷家,俨然成了他的家庭成员,我们可以在火塘边喝酒,如果晚了,便宿在他家。
二十余年以后,我再度到了三爷家时,三爷立即认出我来了,他热情地留我共进午餐,我谢绝了,三爷,朱家村很美呢,时隔二十年了,算是千里来寻故地吧,我想多看看啊。
到了横板桥,曹春芝仍如以前般笑容可掬,我所熟悉的朱溪水仍然潺潺流淌着欢快的鸣溅,可我认识的八爹和满爹却早己作古了。在十万大山掩映下的坟冡里,两位我尊敬的老人,希望你们永生。
曹歌的爱人大家都叫她胡姐,很“狐”,说话时,似乎整个春天都在微笑,而竹山湾的竹影依然婆娑着,建良兄弟的屋门却紧闭着,神秘得好像一片回忆。
我知道建良和余良到了东莞,建平夫妻亦到了长沙,我所认识的熊国玉、曾子赞两位老人己经做古了,也没有见到曹建龙、阙淑云夫妇,倒是看见了熊运清,可他始终没有认出我来。毕竟二十余年过去了,而我镜头里的竹山湾,比以前更加妩媚。
回到了曹歌家里,餐桌上热气燃燃的山珍是朱家村的富足 ,兄弟,九斗大田盛产豪爽,横板桥里拥有春天。
忽然发现,在曹歌的家宴上,我有一种“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感觉。
他叫曹任文,原朱家村团支部书记。年轻时,我一直叫他曹书记,他书记般地应着。好多年前那两辆吱吱呀呀载着我们去伍家洲和沾溪的单车声仍在耳边际响,哦哦,曹书记,你还好吗?
任文去了外地,他是水电安装工,兄弟,三十多年过去了,少年时的竹马呢?白头翁般苦涩的笑,便是对一份“相逢不悟空归去”的无奈致以歉意。
戴胜新去了长沙,邹可夫也没在家,邹阳宝呢?还有何伟年、曹新波们。朱家村冬季的雨丝里,总隐藏几分无奈。
下午,在曹歌夫妇、肖育红夫妇的陪同下,我釆访了刚从北京载誉归来的全国劳动模范、朱家村党支部书记曹麦新。
入夜,在梨园,在火塘边,在一个冬天里的春天,我有一杯酒,祝福朱家村,让一曲《秀丽朱溪我的家乡》唱遍大江南北,让十万竹山青翠美丽乡村。
我有诗情,你有画意,家乡的红色土地上,十里朱溪、九斗大田、八面春风、七月流火,我以六尘不染的心情,重游这五彩缤纷的世界,未进入四月芳菲,便感三生有幸,让二月明月,约定一往无前。
朱家村,请你给我千万个爱你的理由,因为我有千万个爱你的理由。
作者简介:萧骏琪,守三尺陋室,做一介布衣,写几篇文字,成半个文人。几本好书、几首好诗、几个好友、几回好梦,舒卷随意中,便足了一生。希望生活和生命尽可能简单干净,有时不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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