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电影是我们文化娱乐活动的一大部分。201部队大院俱乐部,那是一生都忘不了的地方,故事多得说不完。
一次,电影散场后,我就曾经睡在漆黑的礼堂。电影放映完了好一会儿,妈妈不见我回家。她急急忙忙跑向俱乐部,一路都在想:那么大的俱乐部,漆黑一片,那么小的孩子关在那么空旷的地方,不得吓坏了呀!
俱乐部的放映员就住在俱乐部的放映室里,对外的门对着俱乐部门前东侧的楼梯。妈妈敲开了放映员的门,他开灯点亮了礼堂。放映室对礼堂里边的门口地势高,一眼望去,整个礼堂尽收眼底,他们并没有看到有孩子。妈妈有些着急。他们开始一排排地找,终于在前几排的座位里发现了我——卷曲一团,丝毫没吓着,因为在那儿睡得正香。不大一点,比靠背矮了许多,从后边放映室门口向前看,自然什么也看不到。自此以后,至今也再没睡过那么大的包房。
现在想起来真够奇葩的了,可前几年我发现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在微信群里,就听到赵晓瑛说,她也曾在电影院睡过。从入睡到被发现的程序和我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挨了她妈妈一顿揍。
在大院发小微信群里发了上边的回忆,发小安东紧接着就写出来她的经历。
呵呵,我也和晓瑛姐、伟达哥一样的经历,曾经睡过那么大的房间。只是我忘记和哪些发小坐在一起看的电影了,坐在前排看着、看着睡着了。醒来后发现空旷的俱乐部就我一人了,好在放映室的灯还亮着。
我带着睡意像上了弦一样飞快地冲出礼堂,跑到30号楼煤堆时心里十分的害怕。有些大姐姐讲的梅花档和基督山伯爵等等害怕的故事情节会窜出来,跑的速度会越来越慢,左顾右盼,心里想千万别遇到鬼,心惊胆颤的朝家跑。
到了门洞还要用手两边扒拉一下再上楼。回到家,两腿都一直在发抖。爸妈从此以后再也不让我一个人去看电影了,直到现在我都怕黑。
看来当年睡过那个大包房的人还真是大有人在啊!
那个年代的电影,深深镌刻在了记忆里。禁片《解放》和《三本五十六》要放五、六个小时,开始放映了一个多小时后,趁管理人员疲惫之际,我们两三个小孩才敢从暖气管道钻进去。躲在舞台右边那个射光灯那儿一直看到最后。记得当时还小,看到日本人刨腹自杀,害怕得不行。
那时候的电影,好多是反复放映,反复看。影片里的台词耳熟能详,新片上映没几天,里边的台词就变成了平日应时应景的时尚话语。相应的场合下,不出几句电影台词,似乎落伍好多。
谁站在窗前向外看,马上就会递上一句“多么蓝的天啊!跳吧!跳了就融化在了蓝天里!”旁边的人紧接着就会添油加醋“杜丘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喀也跳下去了!”(电影《追捕》台词)
手上要是有一段细绳,见到小伙伴就在人家头上一边晃着一边唱“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
被扎头绳的人,觉得让人占了便宜,回过身来,摸着小伙伴的头发就会说“今天,我们讲讲马尾巴的功能……”(电影《决裂》台词)
当年,对俱乐部了如指掌,各个进入礼堂的通道,轻车熟路。
详情慢叙,来日再晓。作者:焦伟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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