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十点四十,我和老朱习惯把门打开,把客厅和餐厅的灯都亮起来,迎接下晚自习的归来丫头。
我们家在三楼,丫头上楼总是习惯把脚步踏得很重,楼道里响起铿锵的脚步声,我们就知道是她回来了。今天晚上有些奇怪,居然没有听见动静,就看见丫头在门口换了。我好奇地把丫头打量一番,小姑娘无精打采。
丫头放下书包,走到沙发边坐下,用手抚着额头,对我说:“妈,我好像病了,浑身无力,头昏昏沉沉。”
我赶紧伸手去探丫头的侧脖子,看颈动脉处的温度如何,感觉脖子上汗巴巴的,应该没有发烧。老朱这时已经找出体温计递给我,我接过来让丫头夹在腋窝下,量一量还是要放心一些。
五分钟过后,我取出体温表读出声来,36.1℃!丫头听了,自己笑出鹅叫声,自嘲道:“好悲催呀!连着两节自习课都在做数学题,感觉都把自己做病了。”
这时老朱从厨房端出一碗汤,及时对他的小棉袄献殷勤:“来,来,来,专为你熬的百合绿豆汤,喝一碗宁心安神,祛烦除燥。”
丫头伸出双手去接,我提醒老朱:“为啥不拿个调羹,汤喝了绿豆和百合用手抓着吃吗?”
老朱懒人献懒计,说:“喝完汤,绿豆还不是可以仰着脖子往嘴里倒。”
丫头听了她爸的,未置可否,自己起身去厨房拿调羹,还不忘怼她爸一句:“我可没您的技术,倒脸上还好,倒地上老妈又要扫,又要拖,我可于心不忍。”
丫头喝完汤,我们催促她赶快洗漱了去睡,今晚累了,要早点休息。
见丫头去了洗漱间,老朱心疼地告诉我,说他拖丫头房间的地板,每次都是一地的头发,今天晚上又叫头昏,这些都是用脑过度的症状。
哎!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啊!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除了在食疗上下功夫,就是想办法让她能够尽量多睡一会儿。
我起身进丫头的房间,把她换下来的校服清理出来,把枕头拍拍松软,把台灯调到她喜欢的睡眠模式,让她一进房间就可以躺下。
丫头洗漱完,我接着进去洗澡。我已经养成了最后一个洗澡的习惯,这样可以把一家人的内衣洗了,把洗漱间彻底打扫打扫。
从洗漱间出来,进丫头的房间睡觉,丫头还没有睡,又在做数学题。我问她:“你不是做数学做病了吗?为何还要做?是明天要上交给老师吗?”
丫头自问自答:“难道做病了就可以不做?明天不交还不是要做,只要有时间就要做,高三的作业永远也做不完。”
我一边关大灯,一边果断地说:“不做了,不做了,至少今晚不做了,我们早点休息。”
丫头见我把大灯关了,无奈地收了书本躺下,不一会儿,我的身边响起了丫头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真的是太累了!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丫头愉悦地对我说:“妈,昨天早睡二十分钟真管用,早晨上课我的状态特别好。”
我说:“那就好!从现在起每天都按昨晚的时间,十一点四十睡觉。”
丫头有些忐忑不安,问:“作为高三学生,会不会太奢侈?”
我很笃定地告诉她:“一点都不奢侈,学习只要状态好,时间安排就是合理的。睡晚了,第二天精神不好也是白搭。”
接着我还强调一遍: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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