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农村,货真价实的贫农,父母均不识字,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们这一代人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 ,是当时全世界最幸福的一代,这是因为当时的全世界人民除了苏联人民和中国人民,其他国家的人民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没有上过什么幼儿园,从能走路开始,就跟着父母上山打柴放牛,下地干农活,父母们在干农活的时候,就和同龄的小伙伴们一起过家家,做游戏,我们经常玩的是自己或父亲做的陀螺和弹弓,滚铁环,所谓铁环并不是铁做的,而是用篾片做的。
偶尔会做一些惹父母们生气的恶作剧,比如用弹弓打碎邻居家的门窗。我与我的小伙伴们,经常趁父母们忙于农活的时候偷偷去河边用茅花杆(我们当地人俗称茅草,是一种草本植物,到春夏之交的时候,其根可以吃,在《本草纲目》中名叫白茅根,有凉血此血,清热利尿之功效。到秋天会抽穗,其穗大多是白色,因此又称白茅,高约2-3米左右)在清澈见底的小溪里釣螃蟹,其方法是将茅草的穗打结,在打结的地方将鼻涕抹在上面,然后将此放入小溪里有螃蟹出入的石头缝边。螃蟹一般闻到鼻涕的味道就会出来用它的钳子夹住茅穗,当确定螃蟹夹着了时候,迅速将白茅杆提出水面,其成功率很高。
到了夏天,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经常偷偷跑去小溪里光屁股洗澡,因为小溪里水很浅,谈不上游泳。在水里使劲用双手浇水到对方面部,使对方双眼无法睁开,我们叫打水仗,直至精疲力竭。
到了上学的时候,由于当时大多父母记孩子出生日期是按60年甲子顺序记的,在此之前父母们的出生日期是按民国多少年来记。招生老师无法推算我们的实际年龄,后来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用手翻过头顶摸耳朵这一招,无论左右手,凡是通过头顶不能摸到耳朵的就不能上学,反之亦然。我上学的第一课是“毛主席万岁!”也就是说在我的人生中认识的第一个字就是“毛”。每星期上5天半的课,星期一至星期五每天五节课,上午三节,下午两节,小学五年,除了语文、数学当时叫算术,还有体育和专门的劳动课,劳动课是到学校附近的农田里去学习种地,以班为单位,每个学生都划有一小块地,根据季节不同,种上不同的庄稼,以蔬菜为主,除水稻以外。记得每周还有一节音乐课,说是音乐课,其实只教唱革命歌曲,没有教与音乐相关的知识(简谱或五线谱)如《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大海航行靠舵手》《学习雷锋好榜样》、《国际歌》《义勇军进行曲》等,这些歌在每节课上课之前都会由班上的文体委员领唱,直至任课老师到了才停止,没有英语和其他课程,星期六只上午上课,下午是义务劳动或大扫除。听说这是当时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伟大领袖和导师列宁所定的规矩。
一学年除了正常的暑假和寒假,还有两次农忙假:一次是春耕,一次是秋收。春天上学之前,要上山去采青,也就是将刚长出来的小树苗或其它可以做肥料的植物采摘回来放在农田里,让它自己发酵腐烂在农田里做肥料。
体育课一般是上山去演习捉特务,由两个同学扮演特务,先去山上隐藏起来,其他同学全民皆兵,每人一杆用木材做的红缨枪。
看的第一部电影是《地雷战》、第一部彩色电影是《闪闪的红星》,影片中的潘冬子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偶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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