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我念小学四年级,因为交不起2元学杂费,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和老师干了一架!
记得那个时候烧饼二分钱一个,两元钱能买一百个烧饼。父亲虽然也是老师,但全家七口人的生活就指望他那点工资,每个月不到40元。
为了节省开销,母亲常带我去野外捡柴火。比我还高的一大堆柴火,母亲背在后背上起不来,我就在后面用力帮她扛起来,这就是母亲带我去捡柴火的作用。
回家的路上,我小声对母亲说“妈,老师催我交学杂费呢,都好几次了。”母亲没有当即回答我,我也没有再问。上次母亲说过了,等父亲开资会交的。
第二天是星期一,放学后班主任老师把没交学杂费的同学留下,挨个问为什么不交,什么时候交。想不到的是,二十多个没交学杂费的他不问,偏偏先拿我试问!(注,全班不到30名同学)
见老师那我“开刀”,气就满了,我反问老师“你开资了吗?你开资我就交!”老师是想让我带个头,结果把他怼得哑口无言,直到气急败坏!他高声叫道:其他同学都走吧,想着明天交学杂费,你,你跟我到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老师指着我对父亲吼:看看你儿子,不交学杂费还满身是理……父亲知道了缘由,二话没说,一个巴掌把我扇倒在地。班主任老师(还是说了吧,他姓马)也有点下不来台,打了个唉声:算了吧,我也知道你家不宽裕……父亲说,这个月开资确实晚了……
打这以后,马老师再也没催我交学杂费。后来母亲说,父亲开资了,学杂费交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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