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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崇尚英雄,但仇恨王八蛋,但谁又不是“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呢?
《红高粱家族》是莫言最为大家熟知的作品之一,小说通过“我”的讲述,将抗日战争年代一幕幕感人悲壮、可歌可泣的故事展现出来。
在小说的诸多人物中,我的爷爷——余占鳌,最是英雄好汉又最是王八蛋。
他最是英雄好汉。他敢带领几十个“土匪”阻击装备精良的日本运粮队,并歼灭了一个“大官”,代价是,队伍战斗到只剩两人。
他最是英雄好汉。他两次深入日军管辖的县城内,购买违禁品——子弹,将子弹塞到羊肚子里,骗过城关哨卡日军的检查,偷运子弹,单枪匹马阻止日军屠村。
他最是王八蛋。他打小跟着母亲生活。后来,母亲跟一个和尚好了,村里人因此都叫他小和尚。
只因受不了村里人的白眼,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将一把利刃插进了和尚的胸膛,母亲也因此上吊自杀。这一年,他刚好15岁。
杀人后,他远走他乡,做上了轿夫。19岁那年,爷爷抬轿送新娘,在高粱地里,送亲队遇到了劫匪,新娘子被抢走。
爷爷凭借一身蛮勇将劫匪打死,救回了新娘,还和新娘暗通款曲。
新娘到达夫家后,才得知要和自己过余生的是一个常年卧床的麻风病人,她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呆在丈夫家里。
新娘的夫家在当地经营着一家高粱酒作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小地主。新娘的父亲正是看到的是亲家富庶的家庭,才情愿将女儿下嫁。
我的王八蛋爷爷余占鳌,为了和新娘在一起,竟然狠心地把新娘的公公、丈夫杀害。
于是,新娘成了小酒坊的女主人、我的奶奶,我的爷爷成了小酒坊女主人背后的男人。
但就是这样两个人,面对日本鬼子侵略时,不怕流血牺牲,毅然决然地冲在抗日队伍的最前面。
2
老实人的恶最让人难以消受!
罗汉大爷是我奶奶家总管,在酒坊的年头超过我奶奶。
鬼子进村了。鬼子要抓壮丁,征农畜,给他们修路架桥。在日本大兵长枪和刺刀的威逼下,罗汉大爷和奶奶家的两头大黑驴都被日本人征用了。
罗汉大爷不想给日本干活,他一天到晚都想着偷跑。一天夜里,征夫队里的一个有本事的人杀死了看守他们的日本人,顺利逃跑了。
罗汉大爷也跟着逃跑了。他不仅想自己跑,还想着把奶奶家的两头大黑驴一起拉走。
可畜生就是畜生,两头倔驴怎么也不肯跟着罗汉大爷走,还尥蹶子踢他,用头顶他。罗汉大爷,发了怒。他用铁铲猛铲黑驴的腿,猛击黑驴的头。
最后,驴的哀鸣引来了日本兵,罗汉大爷也没走成。
两个黑衣中国人把罗汉大爷剥得一丝不挂,拴在木桩上。鬼子从征夫队伍里找来了有名的杀猪匠孙五。
在日本大兵冰冷的枪管下,在日本大兵凌冽的刺刀下,在日本人和日本狼狗冷峻的眼神下,
在众多村民无助而又恐惧的眼神下,孙五先割掉了罗汉大爷两只耳朵,然后割掉他的生殖
器,最后完整地将罗汉大爷一整张皮全剥落下来。
后来,孙五疯了。
天杀的日本人,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我们自己的同胞呢?我们身边千千万万个孙五呢?何人评说?如何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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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正视人类之恶,只有认识到自我之丑,只有描写人类不可克服的弱点和病态人格导致的悲惨命运,才是真正的悲剧。——莫言
日本兵又进村了,这次他们要找到村里制草鞋的土作坊。成麻子,是村里老实巴交的顺民,不幸被日本兵抓住。
日本兵以死相逼,成麻子含在泪带领鬼子兵去轰炸了村里的十二个窑子,村里有三分之二的
男人都在窑子里编草鞋,过夜,这些男人一个也活不成了。成麻子却因此活了下来。
后来,成麻子的妻子、儿子被日本人的炮弹炸死。毫无牵挂的成麻子,投了八路,成了积极抗战的一员。
加入八路后的成麻子不畏生死、作战勇猛,还在一次战斗中立下大功。战斗结束后,他却吊死在村头的一棵柳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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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人啊,终究要遍历苦痛,看过生死,才懂得释然。苦苦营生,拼命索求,追名逐利,不如求个平安喜乐。
大疫已三年,愿阴霾早日消散,晴天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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