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必先和内,和内必先攘外
——西方人不懂自由之22
上承《当今人类的根本问题与中国人的历史使命》和《兼善天下则达,独善其身则穷》两篇文字,本文讨论中国人履行其文化复兴使命的前期路径。对此,我们总结为:化外必先和内,和内必先攘外。此中,无论是“化外”、“和内”,还是“攘外”,都是基于文化观念而言,而非类似“攘外必先安内”的政治路径。
欲避免人类最终陷入自我毁灭之结局,需要转化占据人们头脑的斗争特质的西方文化观念,转而接受合作特质的中国文化观念。西方文化以斗争为源泉,以生产为本体,中国文化则以合作为源泉,以生活为本体。当西方文化已经穷途末路之际,唯有中国文化的复兴可以给人类开出一条新路。
特别地,我们需要转化那些受美国政客蛊惑而无端与中国为敌的人们的思维,在当前局面下,这样的人还不少。因此,“化外”也有这方面的附带意义。
但要依靠中国文化转化外人,首先需要让外人看到中国文化在国内的相关表现,让他们为一种新的希望所吸引。关于中华的文化复兴事业,正常情况下当然会以中国人为核心。文化事业虽然是理性的,但也不能缺乏感性的展现。感性的展现更容易为普通人所理解和接受。中国文化的合作特质,需要以中国人的内部和谐为表观展现。看到了中国人的和谐,并看到这种和谐在当今时代的社会意义,外人的斗争特质的思维才容易被转化,因此“化外必先和内”。
但是现在西方文化还主导着这个已经高度一体化的世界,中国人身在这个世界中,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西方文化的严重影响,在其头脑中差不多同样是西方观念压倒东方观念的局面。因此和内的关键,在于先破除西方观念的不良影响,将中国人的头脑从西方氛围中解放出来。而如何解放呢?那就是要解剖西方观念,将其基底思维、内在根因找出来,明确其在当今时代的不合时宜,剥除其价值外衣乃至于道德外衣。
当然,这也不是说要在中国人的事业中排除西方文化的影响。我们仍需要吸收西文化中的优秀质素,但所谓吸收,需要先经过消化。就好比进食,西方文化是一块优质牛肉,我们不能把它推出去,不能随便往垃圾堆里扔,但我们接受这块优质牛肉,不是采用外科手术,将牛肉移植到我们身上,而是将这块牛肉切割后煮熟,然后吃下去。这一烹煮进食的过程,实际完全破坏了那块牛肉,是将那块牛肉彻底消化成了一碗营养汤汁,然后再从中吸收我们所需要的各种营养元素。
对西方文化也一样,欲吸收,先破解。只有先破解了西方文化,将西方文化消化成为一些基本的文化构成质素,然后才谈得上吸收西方文化的优秀质素,转而以之为原料创造性的发展更高层次的中国新文化。
而且,也只有先做这样一种破坏性的功夫,才有可能改变西方文化的主导地位,消除西方文化的文化压制力,从而给中国文化的新发展透出一线生机。
基于如上原因,我们乃说,和内必先攘外。
和内必先攘外的需要,除在文化观念上,在现实事物中实际也有相应的表现。台湾问题就是“和内必先攘外”的最佳说明。
与具有分裂趋向的西方文化相比,中国文化具有统合的趋向。中国人之为中国人,只消看他是否说中国话就可以做判断。蔡英文之流妄想去中国化,但只要她一开口说话,人们就能够立刻下一个判断:这不就是一个中国人吗?蔡英文尽管可以闭眼不认自己是中国人,可是只要一开口便漏了底。但问题是在于,蔡英文之流在今天就是不认自己是中国人,这表明中国人的内部正处于一种不和谐的状态,而两岸不和谐的关键又在哪里呢?
美国人无疑只是把台湾当成制约中国发展的重要棋子,但他们嘴里面却说得很漂亮,说什么台湾是自由民主世界的一员,他们有责任保卫台湾。而这一说法透露了台湾不和问题的关键,那就是台湾人现在深受西方观念的影响,瞧不起中国观念,未能归心于中华。可以说,两岸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中国文化未能恢复生气,西方文化的气味还弥漫在台湾岛上空,从而让中国文化的统合特性发挥不出来。要想改变两岸内心不和的状况,就必须先破除西方观念的不良影响。
而如何破除?
心病当然需要心药治。一部分台湾人之所以中西方观念之毒,当然是因为西方观念在当今世界的文化压制地位,要让这些台湾人归心,就须剥除西方观念的价值外衣和道德外衣。为此,我们需要对西方观念进行搜根操作,让人们从根底处看到西方观念的内在本质,得出其已经不适应当今时代需要的价值结论。
这也就是消解西方文化观念的主导地位,而后可以疗救台湾人的心病。因此我们只能说,“和内必先攘外”。
不仅在台湾,就是在大陆,实际也存在“和内”的种种需要,而要真正实现内在畅通的和,而不仅仅是表面的一团和气,那也需要思想上的疏通。而欲通先消堵,还是“和内必先攘外”。
具体怎么做呢?
自由、民主、法制、人权、科学、规则等观念,对于西方文化来说,实际都只是浮在表面上的东西,你要理解它们的精神实质,就需要看到它们的斗争源泉和生产本体。虽则如此,但也要结合表面的观念来讲其内在实质。为此,我们首先选择自由观念。
在上述的各种西方表面观念中,近现代中国的先驱学者严复先生曾经总结出“民主与科学”两大关键。但在疏理诸观念之间的内在联系后,我们发现,自由实际是比民主更为核心的观念。西方自由是所谓价值观,涉及西方人的人生目标,而民主不过是一种规则,一种手段,用以实现保障自由之目的。正所谓“自由引导人民”,西方民主观念实际是由西方自由观念所指引,恰如东方民主观念需要由东方和谐观念来引导一样。由于自由观念在西方文化诸表面观念中所具有的核心地位,我们的攘外功夫,当从自由观念始,亦即“攘外当从自由始”,因此而有“西方人不懂自由”的系列文字。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化外必先和内,和内必先攘外,这一说法本身至少表明了攘外不是最终目的所在。另外,对于外,我们显然也不是只有排斥的心思,我们也要吸收西方观念中的优秀质素,但我们要做的是化西入中的功夫,而化西入中,首先需要“化”,而“攘外”是“化”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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