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芒格年轻的时候曾在巴菲特家的杂货店干过活,但是直到他创建了一家成功的律师事务所之后,芒格和巴菲特才见面。我们希望你喜欢芒格在1991年股东大会上对股东提问所作的回答摘要。芒格的回答充满幽默和非同寻常的常识,像往常一样,我们强烈推荐你阅读。
股东:你们如何看待负债?
芒格:就我们公司而言,负债水平非常低,而现金流水平很高,我们的方式一直是不使用高杠杆,这可以让我们做得更好。
如果你能对杠杆感到很舒心并从中得到安全感的话,简直就是疯了,因为那只能让你得到少许额外回报而增加的价值却并不大。我有一个朋友说,“我曾经经历过高杠杆,我永远也不想再回到那种状态。”
我们天性非常谨慎——太过于谨慎了,如果我们的目标是创造历史上最好的金融纪录,那么我们会使用更多杠杆,但那并不是我们的目标。
至于除了我们之外,这个国家其它地方的负债是否太多了?这是一个大问题,我们并不看好。我个人对以日益增长的消费信贷推动经济发展的方式充满怀疑,消费信贷的条款使得相当比重的国民表现得完全像一群酒鬼——他们每个月的消费额临近他们信用额的上限。
就我看来,这并不是一种好的社会运行方式。我知道没有采用这种方式的日本和德国的经济体系的表现比我们好。因此我对我们的这种方式十分怀疑。
把这么多公司转变成杠杆程度超高的垃圾,是一种对社会不负责任的做法。我不认为国家的法律应该允许这种做法,那些制造了这种结果的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我们显然需要一个允许个人破产的制度。我们现在有一个精明的信贷教唆制度,其中能力出众且善于操纵的人以20%的利率诱惑消费者借贷,这就好像把酒介绍给很多人,结果大约10%的人变成了酒鬼。如果我们也这么介绍消费信贷,那么以美国人的规模可能有15%或者20%的人将不能正确地使用该信贷,结果将对他们不利。那些以高利率发放消费信贷的人不应该一直追逐贷款人至死,人们应该具有破产和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点看起来很合理。
因此,我认为个人破产制度是相当合适的。我觉得这个制度的运行会很有效,因为发放消费信贷的都是大公司,他们能处理消费者的个人破产。
不过个人破产制度在佛罗里达的运行非常糟糕,很多大恶棍去那里根据公地开垦法(homestead law:1862年共和党在国会通过了《公地开垦法》(Homestead ***ct),其规定:凡在美国连续居住5年者,每家年满21岁的男子可免费获得160英亩业经国家丈量的土地;居住满6个月者,可以每亩1.25美元的价格购买土地——译者注)买入价值300万美元的房子,佛罗里达因此变成了恶棍的天堂。
不过,我认为公司破产制度是残缺的。公司资本构成中的债务部分可能是由120家银行提供的银团贷款,这些贷款可能根据不同的优先级和从属关系分为六个层次,公司资本构成中的权益部分可能是两类股票。
如果你把一家普通公司的杠杆程度增加到高得不能再高的地步,其结局很可能是陷入无法支付债务利息的困境,那么这个复杂的、利益分歧严重的烂摊子将不可能以任何合理的成本得到解决。
当公司走到破产边缘,有三分之一的银行会痛恨领头银行,因为那些银团贷款是领头银行销售给他们的,将他们拖入了泥团。因此,在债务重组的过程中,无论领头银行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同意。债券持有人、委员会、律师等繁多中介聚在一起,目的全都是操纵重组过程。
就解决处于困境中的社会机构问题来说,这是一项非常荒唐的制度,我们本来永远都不应该允许公司采用复杂的、杠杆水平过高的资本结构。这些资本结构是金融销售人员和投资银行家强加给我们的,他们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以非常不负责任的方式连蒙带骗地向我们兜售这些金融产品,这种行径就好像美国每一辆车是这样制造的:不管是车的哪个地方出了第一次故障,除非把整个车全部拆散并邀请27个律师进入,否则我们就不能修理。这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造车方式。
我们的公司破产制度非常丢人,它让公司破产变得非常昂贵、痛苦,并且在中介上面浪费了大量金钱。那些持有不同类别债券的机构变得如此痛苦以至于他们只能无可奈何地忍耐没有任何改善产生的重组,他们已经无心关注企业的死活,他们做一两年的文字工作只是为了结束重组。
我们的公司资本结构体系非常污秽,破产制度以及委托书的订立方式使得以合理的社会成本来挽救一家破产企业异常困难。真是一团糟。
1991年Wesco金融公司年度股东会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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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张志雄
编辑 | 傅晓琳 萧亮
排版 | 马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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