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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初十,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火辣辣的太阳在当天上散发着刺眼的光,蓝湛湛的天空一丝云也没有,知了在树叶背后拼了命的嘶叫,大黄狗卧在阴凉下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几只鸡偎卧在土窝里斜伸着翅膀洗着泥土浴。平常枝头叽叽喳喳的鸟雀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不见踪迹,人走到太阳坡底下去,脊背像火烤一样灼疼,人静静坐着汗从额头、腋下、胸腔直往下淌。

这时候刚从井下上来的旺财身着黑衣,耳目全黑,一双忽闪闪的大眼睛在黑眼眶里转着像漆黑夜空中微弱的星星,看见熟人了露出一排白牙冲着对方憨憨的一笑。他迅疾地扒下贴在皮肤上的混合着汗水和黑煤沫的衣服,赤条条站在淋浴喷头下,任那暖暖的水从头顶流到脚底。每天下班洗澡是最惬意的事情,似乎那喷溅的水流能冲去全身的疲劳。今天旺财没有像以往那样闭上眼睛享受冲澡的舒畅,他满脑子都是秀那幽怨眼神和勾人的目光。他急切的从瓶里挤出一滩子洗洁精,在全身上下搓了起来。洗洁精粘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疼,他也顾不得这些了,胡乱的洗了洗,就从自己的储衣柜里掏出衣服穿上,大步走出浴室。

在台阶的穿衣镜前他瞅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眼窝框子和鼻子两边的黑煤还没有洗净,活像环尾猴的眉眼。旺财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湿巾使劲擦拭鼻子两翼和眼窝圈子,两三分钟就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扣上保险带,扭转钥匙车子启动了,他摇下玻璃探出脑袋从观后镜看见了自己那张俊朗的脸,浓浓眉毛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他苦笑了一下松开手刹一脚油门,雪佛兰呼啸着向前驶去,身后留下车轮卷起的一股尘土,打着旋旋升向天空。20分钟后车子嘎吱一声停在一出租屋门前,他开锁进门,屋内的空调显示22度凉森森的。

厨房飘出米饭的清香,秀系着围裙正在炒锅里翻搅着青椒肉丝。旺财轻轻走上去从后边抱着秀的腰,亲吻着秀那黑油油的头发,秀嗔怪地说:“上了一夜的班不累吗?赶紧洗洗吃饭,我已经吃了,店里的小丽请假了老板要我去顶班,吃完了锅碗你别洗了,晚上我回来了再洗。”旺财嬉皮笑脸的说:“遵命,王后!”秀脱下围裙洗了手掩门上班去了。旺财自己米饭就菜坐在桌边风卷残云般开吃,脑子里不断想象着明天回家与妻子巧摊牌的情形。吃饱喝足了旺财把碗筷洗好放进橱柜里,脱去外衣躺在床上想着秀的好想着秀的美进入甜蜜的梦乡,睡梦中他的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旺财居住在秦岭深处洛州城赵川镇一个偏僻的山沟里,祖宗三辈都是刨土窑窑的。

母亲在他8岁那年病故了,留下父亲带着他和一个三岁的弟弟艰难过日子。十多年来父亲又当爹又当娘,还要侍弄庄稼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兄弟拉扯养大。旺财初中没念满就回家在社会上漂,弟弟初中毕业后上铁路技校了,平时家里就旺财和父亲俩人。年轻人瞌睡多又不愿意种庄稼,常常是父亲从地里回来饿着肚子饭做熟了几遍几遍的吼叫他才磨磨蹭蹭起床吃饭。眼瞅着旺财二十四五岁弟弟也二十岁了,弟兄两个长得像秋天田野里的钻天杨,浓眉大眼,魁梧挺拔,朴实健壮,站在人群里也是引人注目的。村里同龄的小伙子都结婚抱上娃了,旺财父亲也央告村里说媒的给旺财说媳妇,倒有几个姑娘看上旺财了,但经不住大人的撺掇,都因旺财家里三个光棍,要钱没钱要房没房不了了之。

父亲也常常因为两个光杆小伙娶不下媳妇唉声叹气,稀疏的头发不知不觉全白了,原就不甚挺直的腰身显得更佝偻了,村里大事小情的也不愿往人前凑了,总怕别人问起他俩娃媳妇的事。原来还吼叫嚷闹旺财帮忙下地干活的父亲也因没给儿子说下媳妇而愧疚,任由旺财睡得昏天暗地,玩的没黑没明。这样旺财在家里自由自在的玩了两年,也觉得没意思了,就到他二舅的工队干小工。干了几个月他舅让一个砌墙的师傅教他摞砖,旺财人聪明也正值年青几个月下来也能把角放线了,开始挣大工的工资了。有了钱了旺财的生活也慢慢富足起来,买了摩托车、电视,冰箱,音响。

闲了没活的时候旺财把音响声音调到最大,咚咚锵锵的音乐常常惹得村里的老年人啮恨。 舅舅工队上做饭的是一个叫做巧的姑娘,虽说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农村姑娘。漂亮不必说,穿着既不土气也不俗气。一条蓝牛仔裤子,一件小碎花外套裹在她翘凸有致的身上,一双小白鞋使得那张美丽的脸庞显得异常的生动。旺财第一次见到云心里就有些异样,只是他想到自己的情况也没敢多想,但每当下班后躺在工棚里的时候,巧那俊俏的脸庞,婀娜的身姿,动人的笑容总在他的脑子里萦绕,怎样都挥之不去。其实在旺财的心里巧已经是他的媳妇了,是他梦寐以求的爱人了。

但他不敢和巧表白,生怕被拒绝,生怕伤了他那无足轻重的自尊。每次见到巧的时候旺财总不自觉的脸红,心总扑通扑通的跳。每次吃饭的时候旺财总是最后一个人去打饭,吃完饭了其他工人把饭碗扔在那就钻进工棚了休息了,旺财总是把自己的碗筷和其它人的碗筷摞在一起端到水池前洗净了放进灶房。看看水缸里水不多了拧开龙头把水缸放满,碰着下雨天巧生不着火,旺财就烟熏火燎帮着生火。旺财在寻找机会表白,但害羞的他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倒是巧每次和旺财独处的时候总是红着脸没话找话的和他说话。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带旺财的刘师当着巧的面说:“巧,把你给旺财说下吧,我给你当媒人。”巧大方的说:“旺财眼光高着哩,恐怕看不上我吧!”

刘师又扭头问旺财:“旺财你看看人家巧多大方,你要是愿意了我给你当媒人,不要你提烟提酒。”“血”轰然一下冲上了旺财的头,他吃惊地看着巧。立刻感到手足无措,感觉心口像火烧一样,四肢变得麻木而僵硬,难道爱情来的就这样突然和轻巧?旺财心里已经说了一百个愿意,嘴里却嗫喏着说不出话来,旺财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发烫。刘师又对巧说:“巧,相信叔的眼光,嫁给旺财瞎不了,那咱就说定了,等这座房子主体起来了我就给你们提媒去。”主体砌成后,旺财回家把巧的话告知父亲,苍老的父亲竟高兴的流出了眼泪嘴里喃喃的念娑着着;菩萨保佑着,保佑我旺财早日成家!过年我给你老烧头炉香。爷俩提了烟酒央及刘师到巧家去提媒。

刘师去到巧家巧的母亲一百个不同意,对刘师说:“他叔,你也不看旺财喔一家子光景过的恓惶的,谁把女子嫁给旺财是把娃往火坑里掀呢,一家三个光棍,喔旺财有个啥出息,又不爱劳动还懒得要命,我巧嫁过去将来要饭都寻不着路。”巧的父亲黑封着脸说:“他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喔旺财就是个溜光锤,我也不同意。”刘师吸了一口烟说:“我说老哥呀,现在什么社会了。只要俩娃愿意咱当爹妈的就别拧着了,这如今都是自由恋爱由着娃哩,只要娃娃同意,别说娘老子,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旺财喔娃跟我学砌墙我观察过喔娃,人家心灵手巧学啥会啥,心底善良,别看现在光景不好过,那是家里没有女人,巧要是嫁过去光景立马就好过起来了,”巧的母亲板着脸对刘师说:“他叔,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挡你了,你把喔烟酒提回去就说我们不同意。”刘师一看人家下了逐客令还不死心又说:“弟妹呀,你也别死心眼,把巧叫来问问娃的意见?”

正说着巧从外边挎着一篮子豆角回来了,刘师就把刚才他们的话给巧说了一遍,又说:“找对象就要找穷苦家的娃,旺财从小就吃苦,心底不瞎,在工地你也跟喔娃打过交道,喔娃是个实在娃,你要相信叔的眼光,叔不是吹牛,凡是我捋抹过的人就瞎不了!你大胆和旺财把事情成了,以后光景过不前去你吐我脸上我擦都不擦。”

巧红着脸说:“叔,我同意这事,你回去告诉旺财,就说我同意。”巧妈在一旁高声噎气的说:“巧,你把眼窝瞎了,你不看旺财那是什么家庭,塌墙烂瓦,家里要啥没啥,旺财还是个没娘教养的二愣子,还没有婆婆,回去有你娃装鳖的日子过。”

巧也不甘示弱的说:“妈,我的事情我做主,是窟窿是井我都愿意跳下去,以后过瞎过好都不埋怨你们,没有婆婆还好,省的戳气。”巧妈一看也没辙了没好气的说:“你愿意你就去吧,以后有你娃干哭没眼泪的时候,到那时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巧父亲憋红脸说:“我的憨憨娃哩,你总有一天要跌跤的……”有了巧的硬气话刘师喜冲冲回到旺财家把喜讯告诉旺财父子。旺财父亲高兴的裂嘴笑,急忙给刘师端茶倒水递烟,还张罗着给刘师烧鸡蛋煎水。

刘师谢绝了旺财父的好意,叮嘱旺财抽空去一趟巧家,让双方父母见个面。第二天旺财和他大一起提着水果和礼品就到巧家去了,巧的母亲见旺财父子俩来了摔碟子扳碗一句话都没说,扭着屁股去村里串门了,弄得旺财父子一脸的尴尬。巧把旺财父子让回家,找凳子坐下,在铁锅里给他们烧了鸡蛋煎水,并对旺财父亲说:“叔,你也别见怪,我妈不同意我和旺财交往,你放心我就看上你旺财了,不管我妈我大咋说我都愿意,万一说服不了他们,我就和旺财把证一领,到时候看他们咋办!”

旺财父亲激动哽咽着说:“好娃哩,我没有女子,只要你嫁过来我会把你当女子待,以后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由着你,旺财这娃虽然没妈,但心底不瞎,你们都年轻,只要一心过光景,好日子就不远了,人常说儿不在分,女不在陪,只要两口子一条心,黄土变成金!”

旺财父亲戳了旺财一把说:“旺财你给巧表个态,你看巧多豁达,你不是哑巴么?”旺财深情的望着巧说:“巧你放心,以后我给咱拼命挣钱,我就不信光景过不前去!就是过的没道了要馍我也不让你饿着。”巧说:“你们回去吧,等我信,如果我妈我大不同意我就偷户口本咱把证一领!”旺财父亲泪眼婆娑的说:“旺财娘呀,你在地下有知,保佑咱们旺财找着这么好的媳妇,巧有你这些话我心里就瓷实了,好好和你大你妈说说,也别惹他们太生气,把你养大他们也不容易。”

旺财父子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连等了十几天也不见巧传话来,旺财父亲催促旺财去探探虚实,旺财偷摸地溜到巧家,巧妈没正眼看旺财指鸡骂狗吼了一通就出门去了。巧玲翻箱倒柜找出户口本对旺财说:“走,今天咱们就把证领了,今天就回你家,管他的。”

旺财骑着摩托车取了户口本和巧到乡政府把结婚证领了,就回到旺财家住下了。这下弄得旺财父亲手忙脚乱,赶紧叫旺财的姑姑又是打网套纳被子又是让旺财表姐陪巧进城里买衣裳,找阴阳先生择了个好日子简单举行了拜天地仪式,旺财就算把婚结了。巧的父母听说后气的睡了三天没吃没喝。一年过去了巧给旺财生了个光头强,旺财父亲佝偻的腰似乎挺直了不少,常常背着手哼着秦腔在村里转悠,等那孙子出月了抱着小孙子在村里东家进西家出,那个嘚瑟劲让人啮恨。

孩子过了百岁旺财携妻带子去老丈家了。当初咒死噎活的巧父母抢着抱孩子,当年的恨意早已烟消云散了,看着胖嘟嘟的外孙子,旺财岳父母哭鼻流水的给旺财和巧倒水做饭,临走时从柜子里取两身小孩衣裳,并叮嘱旺财巧有空常回家看看。巧玲妈哭着说:“巧你个没良心的鬼女子,就不想妈吗?有空了你抱娃回来住住,我不想你想娃哩!”旺财两口子满口应承,巧也总算有了娘家了。有了孩子的旺财更勤勤了,常年在外拼命挣钱。把抽了十几年的烟也戒了,终于把那四间土房扳倒新修了五间砖房。旺财和巧的好日子来到了!旺财的光头强长到三岁时候巧又给旺财生了个小公主,旺财干劲更足了。这一年恰逢榆林煤矿招工,旺财经不住高工资的诱惑就背着巧报名了,谁想竟然被录取去。

当旺财把这个消息告诉巧后,巧还不愿让旺财去出那死力,虽然没有去过煤矿,但从电视上看到过煤矿瓦斯爆炸死人的画面让人害怕,但旺财心意已决,一定要去。巧就把结婚时做的新被子取出来给旺财带着,并叮嘱旺财干不了就回来,不要硬撑。就这样旺财成了柳树洼煤矿的一名挖煤工。

经过半个月的培训学习和考试旺财就正式下井干活了,刚开始下到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煤井了,听着这里咯吧响那里咯吧响吓得他不敢动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想到和矿上签合同时交的那5000块钱押金白瞎了,他咬咬牙又硬撑下来了。两个月下来他适应了上班睡觉睡觉上班埋在地下却还活着的两点一线工作,虽然也想过开溜但想到月底发工资时那七八千还要数半天硬铮铮的人民币时所有的累和苦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有次旺财给他舅老表打电话时听说本科毕业在县政府上班的老表每月才领四千多块钱工资时更坚定了他干下去的决心,他决心在矿上好好干上五六年。攒个五六十万就回家开个商店,好好陪陪孩子和巧。就这样旺财就在矿上干上了,一干就是五年。

车子买了,银行卡里也存了几十万了,旺财觉得应该把老婆孩子和老父亲一起接过来在一起,但好说歹说巧就是不同意,她告诉旺财说:“不是我不愿过去,只是父亲年龄大了,行动也不甚方便了,虽说你每月能挣个万儿八千的,但一家人过去花费也就大了,你辛苦一月全部让我们娘三给消费了,攒不下钱,娃也大了,眼看就要上高中了,听说县上正在建二中,等建成后就把所有的中学撤并到县城去,那时候娃在城里上学也需要人照看,现在房价挺高的,明年咱到城里买套房,咱们就在城里弄个小摊子,喔矿上煤尘那样大,难道你准备在那干一辈子?平时把钱省着花,你黑水汗流的挣钱也不容易。”

旺财听媳妇说的有道理就不再坚持让孩子们过去,自己在那边安心的挣钱。俗话说,贫穷时考验女人,有钱时考验男人。旺财和他的工友们除了上班睡觉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谓的娱乐活动也只是偶尔休息时间陪陪家人,有些家离的远的也只能聚三五个人喝喝酒解解闷。

单调枯燥的生活繁重的劳动让一些年轻人慢慢迷失了方向。一些年轻人一下班就钻进麻将馆里战个通宵,有的沉不住一晚上输十几万,把工资卡交给放贷的,每月上班给人家挣钱,沦落为别人的提款机。有的一下班换上西装流连于洗浴中心、KTV,过起了醉生梦死的生活。旺财对这些事情是抵触的,但时间一长,也架不住工友的撺掇,旺财也随他们逛麻将馆,去歌厅吼歌。去麻将馆旺财是只看不打,他舍不得钱,想着自己黑水汗流挣的钱装进别人的口袋太亏了。偶尔和两三个相好的去歌厅唱唱歌喝点酒排遣寂寞。旺财和秀就是在洗浴中心认识的。那次他们班长过生日,大伙在饭店喝酒吃饭,有人喝高了就嚷嚷要洗脚。

班长也喝高了,硬着舌头说:“去就去,今晚所有消费我包了。”一群醉汉踉踉跄跄进了洗浴中心,前台服务员一看煤黑子来了,一声招呼七八个穿着蕾丝袜超短裙袒胸露乳涂着红嘴唇的妙龄女子从后边端着足盆走了出来,男人们蹬下鞋把脚伸进盆里,女子就蹲下身开始给他们洗脚,酒精上头的男人们咋咋乎乎,动手动脚,女人们媚眼乱抛,百般挑逗。不一会有会员卡的上二楼休息室去。

旺财喝的有点多竟靠着靠背打起了呼噜,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旺财被人摇醒了,他醉眼朦胧看见面前站着一位秀气的姑娘,和那些妖艳的洗脚妹不同的是她穿着连衣裙,略施薄粉,清秀的脸上写满忧愁。旺财忙问:“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呢?”姑娘努嘴指了指二楼,旺财知道大家都去快活去了就打算回去,他站起身来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那位姑娘一把拉住旺财说:“你喝醉了,我给你叫个车吧!”

旺财未置可否,姑娘把旺财的一只胳膊攀在她的肩头架扶着旺财往外走去。旺财依偎在姑娘那柔弱的肩头高一脚低一脚胡踏乱踩换着脚步。姑娘那黑漆般的秀发被风吹到旺财的脸上,有的还飘进眼睛了钻进鼻孔里,刺激的旺财连打了几个喷嚏,女人身体特有的气息溜进旺财的心里,旺财的心里腾起一团烈火,一股巨大的浪潮在旺财的胸膛里燃烧起来。好在距离大门口不远,那姑娘给旺财挡了一俩出租车并给付了钱叮嘱司机一定把旺财安全送到家。一路的颠簸加之吹了风,旺财一下车就圪蹴在路沿上美美吐了一阵子,胃轻生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躺在床上他仔细回忆刚才扶他送他坐车的姑娘的面貌,但喝了酒的大脑还是木呼呼,他只隐隐约约记得那姑娘高挑的身材,留着长发,其它的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了,想着想着就迷糊了。睡梦中那位姑娘给他端茶倒水,帮他打扫床铺,闹钟把在美梦中的他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快到上班时间了,他拽了一袋奶咕咚咕咚饮下去,胡乱洗把脸就下井去了。

酒精还没有散完的旺财无精打采的干着班长指派的任务,心里却想着明天一定要去感谢那位扶他送他的姑娘。第三天下了班旺财在食堂吃过饭把自己认真的收拾一番去了洗浴中心,找到那位扶他送他的姑娘。经过了解才知道姑娘叫秀,潼关人,因结婚三年未生育,婆婆嫌弃丈夫家暴她一气之下出门打工跑到煤矿。没有一技之长的她只能在KTV、饭店、洗浴中心做个洗碗扫地的差事,一月挣个3千多,好歹有个去处。旺财和秀加了微信,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就回去了。

秀的出现让旺财枯寞的心有了涟漪。旺财有时候上完夜班回来睡醒了就给秀发个信息问候一下,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络起来来。旺财把上班的苦和累说给秀,秀也把上班见到的事情说给旺财听,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的地步了,有种相见恨晚的味道了。有一次旺财休假约秀出来玩,他们一起游了兵马俑、泡了温泉。从此公园里、超市里、饭店里、歌厅里都留下他们的足迹。秀的温柔,秀的善解人意、秀的一颦一笑都走进旺财的心里了。

感情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秀的好就像无声的春雨悄然地洒落在旺财枯燥的心田上,旺财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他向往着能和秀永久厮守,他相信他找到了真爱,他甚至想和巧离婚。七月十一日早上,旺财向班长请了假,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和巧做个决断。他到街道吃了饭开着车后老家了,一路上他把要和巧说的话捋了一遍又一遍,把巧吵闹的场景预想了一次又一次。夏天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艳阳高照,霎时间就乌云密布,一道子短促的闪电在天空画了一个之字隐如云层不见了,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不觉着车子已到了家门口,旺财下车推开门,只见老父亲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里正播放着秦腔戏铡美案

他没有叫醒父亲转身走进东梢间房,女儿趴在枕头上睡着了,儿子仰面躺着,脸上扣着一本书发出均匀的呼吸。旺财没有叫醒孩子又转进灶房,案板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碟碗整齐的摞在橱柜里,地扫的干干净净,桌子锅盖、鏊盖擦得锃明瓦亮,电饭锅正冒着热气,切好的西红柿盛放在搪瓷碗里,另一个碗里躺着搅匀的鸡蛋,调好的的黄瓜菜盛在盘子里,满屋子飘着米饭的清香。旺财看到这些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正熬煎找不下借口对巧开口,不在家照顾孩子老人跑哪浪去了?又一个闪电将天撕开一道口子,“咔嚓”一声炸雷震得窗户玻璃咯朗朗的响,顷刻间,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玻璃窗上啪啪直响,小树在风中摇摆着,一会儿被风压弯了腰,一会儿又挺起来,好像在与狂风反复地较量着。

雨点落在房顶上,溅起珠子,渐渐地连成一条线。地上的水越来越多,汇成一条条小溪。闪电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在天空中飞舞,一个接着一个闪亮,把乌云撕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震耳欲聋的雷声渐渐远去了,雨点稀疏了,太阳从云背后钻了出来再次把刺眼的光洒在大地上。雷雨惊醒了孩子和老父亲,女儿撒娇的要旺财抱,儿子对着爸爸笑了笑又去看书了,旺财父亲对旺财说:“啥时候回来的?我看着电视竟睡着了。”旺财说:“回来一会,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巧去哪了?娃都不管?”

旺财父亲怜爱地说:“巧你不是不知道,闲不住,地里没活,给喔福禄帮忙掰烟去了,今儿这白雨下的急肯定淋雨了,你去把秀接回来,一天说着不听,风雨不避,早晚会积攒下病的。”旺财从衣柜里拽了两件衣服就往福禄的地里走去,老远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在葱茏的烟林里晃动,旺财还在心里嘀咕:谁这么不要命,刚下了雨露水正盛,能干成活?走近了旺财才看清这个单薄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巧,她的衣服被雨淋湿被露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头发一缕一缕酱在额头上,还不时的往下滴着水,裤腿高卷着,裸露着白皙的腿肚上几条红红的划痕显得格外的刺眼,脚上的布鞋上沾满了红胶泥。

巧看见旺财惊讶的喊了一声:“你咋回来了?回来也不吱一声?”她用手捋了捋头发说:“你先回去吧!饭在锅里,黄瓜我已经调好了,你给娃把西红柿和鸡蛋一炒,饭要是不够了冰箱里有馍你热热吃,我给人家把这一块地掰完就回来了。”旺财被媳妇那湿淋淋狼狈样感动了,他哽咽着说:“咱回去吧!那么大的露水咋干呢?”巧说:“我结实着哩,没事,衣服一会就暖干了,倒是你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了累了,回家歇着吧。”巧的话让旺财双眼发热,泪珠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他扭头回家了,一段十几分钟的路旺财走了近一个小时。他想起第一次去巧家岳母那鄙视的目光、岳父那噎死人话语,他想起巧不嫌他的破房烂瓦死活要嫁给他被父母唾弃众叛亲离的情形,他想到巧是怎样把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家变得幸福和美,他想到他和巧一起走过的坎坷路,他想到多少人不看好他们的婚姻,他想到巧这么多年照看老的经管小的所受过的磨难,他想到巧刚才高卷的的裤脚,他想到巧白皙腿肚上刺眼的血痕……想着想着旺财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没有去擦任由泪水在脸颊上流淌,这是悔恨的泪水,这也是幸福的泪水。

他悔恨自己今天回来龌龊目的,他悔恨自己辜负了巧的信任,他悔恨不该对金子一样的妻子产生嫌隙,他走的很慢,双腿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他又觉得自己很幸福,庆幸自己找了一个有着金子一样心灵的妻子,庆幸他今天没有做出伤害巧的举动,他庆幸没有为所谓的真爱而失去这个朴实勤劳善良的女人。

人是劝不醒,是疼醒的。旺财使劲的甩了甩头,他知道他该回头了,他知道该如何处理秀的事情了,他更知道今后该怎样生活了。雨后的天空透明的湛蓝带着些许清灰,清新的空气汇聚成一朵又一朵白云,遮住太阳那片云散发出金色的温暖,远处那道彩虹是那样的美丽、晶莹,鲜亮,枝头的鸟雀叽叽喳喳唱着喜悦的歌儿,享受着雨后的快乐。旺财大步流星的向家的方向走去,走向那个差点让他毁掉的家。

作者简介:宋新宇,男,洛南县灵口镇人,爱好文学,喜欢读书、安静、阳光,更喜欢宾朋满座,把酒言欢。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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